姜嫣转身，一看是柳婉沁，便停了下来，把灯往前一伸，给她照着路。
“姐姐可是也来醒酒的？”
“刚刚喝的有些猛了，出来清醒清醒。”柳婉沁给她递了个眼色，握了握她的手，两人这才相挟着往假山的小径上去。
凉亭正好在假山的背风处，而且地势偏高，也能看见下面路上的清醒，只是夜色有些黑沉，不是能看的很清楚。
柳婉沁左右看看，见四下无人，也算是安全，这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，交给姜嫣。
“相爷给你的信，已经到了很多天，我一直知道不到机会见你，正好，今天王妃寿宴，算是能交到你手上了。”
姜嫣一听，是楚珣给她的信，面上立刻浮现出惊喜的神情。见柳婉沁看着自己笑，她竟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好了，我到那边站一站，吹吹风，你快抓紧时间看吧。”柳婉沁不逗她了，走到凉亭的另一角去。
姜嫣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纸，接着灯光，细细的看起来。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，还有些混着檀香的墨汁味，与他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，如见字见人。
柳婉沁望着西南边灯火映天的地方，那正是她们刚才离开的筵席，自从冯略跟随萧穆从燕国回来之后，她很少再有机会能见到他，方才在席上，他的目光频频向她这边看来，可她只能装作没有看见。
她接到了上面的消息，恐怕再要不了多久，所有埋伏在晋国京城的探子，就会有大的动作，如今的她，已经无法再做一个寻常的舞姬，她肩上肩负的使命，让她不深觉不能连累冯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