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王秀荷一把反手抓住秦无恙的胳膊，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无恙，咬牙说，“你给我发誓，发誓你说的真真的！”
“我……”
“用我的性命发誓！”王秀荷发着狠。
这誓言，不可谓不毒。
秦无恙脸色漆黑如墨，拳头握着咯吱作响。
不过最后还是发誓了。
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性命发誓的。
无论其他，他都不会用自己亲娘的性命来发誓的！
王秀荷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，瘫坐着，浑身的劲都松了。
不是，就好。
“娘，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？”
“是……”
王秀荷只觉得眼皮有些沉重，看着眼前的儿子也晃来晃去的，她有些怒：“秦仲明，你别晃了，晃的我头晕！”
秦无恙：……
“娘，你没事吧？你这……哎，娘！”
王秀荷晕了过去。
经历了这样的事情，王秀荷自然是要晕倒的。
到底是丧子之痛啊，怎么可能承受得住？只不过撑着一口气，想要证明确认不是秦无恙做的罢了。
现在心里的结没有了，人也就没有劲儿了，便晕了过去。
好在侯府有一位常驻的大夫。
这也是自从花若兮怀孕之后，安平侯夫人安排的。
她实在是被自己两个女儿怀孕的时候惨烈给吓到了，可不想儿媳妇再遭罪了。
便一早就请来了大夫，在侯府里守着。
再后来，虽然平安生子，可孩子三不五时的就会有些小问题小毛病，干脆就一直让大夫住在府里了。
“这位夫人是大惊大怒大悲之下导致的昏厥，并没有什么大碍。只不过人到了这个年岁，还是要小心点保养的，尤其是在心情上，千万不要郁结于心，到时候于寿数上有碍。”
之后大夫就开了两副药，便走了。
一听没有大碍，秦无恙就松了一口气。
“好了，不要担心了。娘没有大碍，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。”姜小蔓拉着他的手，用力的握住，给他力量。
无论什么时候，他的身边都会有她的。
秦无恙另外一只手掐了掐眉心，声音里有些不痛快：“我只是想不明白，季明……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？”
在他的印象，季明还是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小子啊！
是，季明从小就比老三多两分机灵，也爱偷偷懒什么的，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啊。
怎么就……
“世间的事情这么多，你想不明白的可多了去了。虽然说秦季明是你弟弟，可你都多久没见过他了？再者说，遇事，方能真正的认识到一个人的品行。而你在家的时候，遇到事情有你撑着，怎么能看出秦季明的为人来？”
“可老三，不一样吗？”
“秦将军，龙生九子，各有不同。”
“我都知道，只是……很难接受。”
秦无恙当然知道这些大道理了，只不过到了自己的身上，自己的亲弟弟……这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。
姜小蔓说：“你陪着娘待会吧。”
她想，这个时候，秦将军还是需要一个私人空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