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天给了陈怡涵最大的客气。
问清经过，知道她已经暗中调查自己好些天了，余天笑着说，“陈总，你真是个稳妥的人，黄金茂的话说得大了些，我可不是什么神人，就是普通的商人而已，只不过头脑比别人灵活一些。”
“余先生，谦虚了。”
陈怡涵温柔一笑，伸出手来，大大方方握住，“现在的社会很浮躁，但你很有正事，在座的商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人，很少能见到像你这么年轻人。我还想问你，为什么我在你的眼中能看到无尽的自信？”
眼睛是不会骗人的。
余天的眼神犹如深邃的夜空，与陈怡涵对视时，他沉稳内敛自信满满的态度，着实给了她不少压力。
“自信？”
余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，“以前我也不自信，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了。那时我还想，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，懂得什么是珍贵，该有多好。”
“挺押韵呐！”
陈怡涵被逗笑了。
她笑起来的样子显得挺年轻。
余天心情好，夸赞道，“陈女士，你笑起来真好看，像春天的花儿一样，能让人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通通都忘掉。”
陈怡涵更高兴了。
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赞呢？
尤其是这样一个内敛沉稳自信的大老板。
两人的关系瞬间近了许多。
好像久未谋面的朋友一样，热络程度瞬间达到顶峰。
可就在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。
台上的薛灵芸也同时唱起了歌儿。
一首最初的梦想清脆响亮。
纵然台下不少老板都不怎么爱听音乐，但还是被这新鲜的从没听过的美妙歌声震撼住了。
陈怡涵更是震撼到了极点。
她是疯狂的追星族，最喜欢歌星，可在港城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！
“呀...”
她不由得惊叫一声，略有失态，快速转头看向台上。
但见此时。
长相俏皮的薛灵芸，正手持麦克风引吭高歌，声线平稳，丝毫不输港台明星。
余天在旁边问了两个问题。
由于现在已经熟络了，陈怡涵忙摆摆手，俏皮地打了他一下，“先别说话，等我听完。”
余天只得点头。
抱着肩膀，面带笑意，随着歌曲的进行，与陈怡涵一起欣赏薛灵芸的表演。
三分钟后。
最初的梦想演唱完毕。
掌声如雷。
台下的老板们纷纷竖起大拇指，夸赞薛经理不仅生意做得好，歌儿也唱得好，真是全才！
陈怡涵坐不住了。
特别想和薛灵芸聊聊。
但她刚刚起身。
第二首小苹果的前奏也响起了。
这首歌不同于上一首，节奏很快，轻松愉悦，十分符合今天的场景和人们的心情。
不少老板兴致已经被点起来了。
加之喝了不少酒，一个个都拍着巴掌打着节拍，还有跺着脚摇着头配合着的，堪比小型liveshow的现场。
“这首歌献给我师父！师父！我永远把你放在心中！”
薛灵芸也很高兴。
嘴都瓢了。
放在心中？
还没死呢...
余天绿着脸儿挥了挥手。
前奏结束。
薛灵芸蹦蹦跳跳，一边挥手一边唱了起来。
“我种下一颗种子，终于长出了果实，今天是个伟大日子！”
太好听了吧。
陈怡涵彻底惊呆了！
真想不到。
在京城这片比港台要落后二三十年的土地上，竟然能有如此潮流的流行音乐！
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过？
难道是没发唱片吗！
台上的人叫薛灵芸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