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悬师兄,那个女人已经逃离欢喜宗了,为什么只派出那些窥天境之下的弟子?这……真的能杀掉她么?”
明明眼看就要到达欢喜宗,但是阿悬再一次下令,让所有人都停在了只有一山之隔的对面。
明明跨过这座山,就可以踏平欢喜宗,但是偏偏阿悬再一次下达了让人看不懂的指令。
在明明得到情报那个女子两人一马奔袭而出欢喜宗了之后,阿悬的命令仅仅是只派出几个窥天境之下实力的弟子前去追袭。
这一切都感觉如此的奇怪,不像是这个男人能安排出来的事情。
阿悬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,平静的说。
“你觉得这是我安排不当?”
那人愣了愣,虽然有所迟疑却还是不敢当面这么说。
“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……我想要请求出战,前去拦住对方,我甚至可以将其生擒!”
阿悬看向对方。
“你如果要去,我不会拦你。但是我希望你明白,只要你去了,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。”
“……那个女子……没有这么强吧?”
那人迟疑的问道。
阿悬摇摇头,“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,你只需要想想,少主的死算不算是大事?”
“当然算是!如果这都不算的话,我们根本就不会跑到这里来!”
“那你再想想看,我什么时候违背过宫主的意志。”
“这倒是没有过……我们对宫主都是忠心耿耿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的话,又何必纠结?这些……宫主都是知道的。”
“悬师兄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那人突然的惊疑不定,仿佛是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阿悬摇摇头。
“在心里想想就好,不要说出来。有些东西只是表面上的,真正的博弈在深处也在高处,而我们不过就是在这些表面去演戏的棋子,做就行了,想的多了只会犯错。”
……
“商渠。”
站在大殿外的台阶最高处的商渠看着下头的黑袍男子。
他就站在下方,眼神有些阴冷的看着自己。
商渠没有微笑,即使的确是有些想笑。
“白翦啊。”
白翦抬头看着这个脸色沉静的男人,现在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温顺。
他有些难言的愤慨。
“商渠……你这事儿做的不厚道吧?”
商渠显得奇怪的看着白翦。
“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。”
“你不知道?呵呵……当初你让人送信去欢喜宗我就觉得不太对,现在看来……你好像另有心思。”
白翦当然不能说这是魔神殿的计划一部分。
这个商渠对魔神殿而言还有用处,让他知道了商子仁的死是自己一手造就的,只会有影响而没有什么好处。
但是现在白翦必须怀疑这些不寻常的情况是这个男人的特别安排。
他是否和另外的那个少年达成了什么共识?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?这个男人因为儿子死了疯了?!
商渠却没有出现任何他期待的表情。
只是显得云淡风轻的说。
“请你放心,一切都在计划之中。我不会背叛魔神殿。”
“这是你的事情和魔神殿有什么关系?”
白翦眯着眼睛注视着对方,他在判断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一些什么。
不……就算知道,他也应该没有这个胆子……毕竟就算是疯了,他也不敢针对魔神殿……
这是白翦确定的底气。
商渠笑了笑,“确实没有什么关系……如果没有关系的话,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