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,许念自己都这么觉得自己。
当含萱终于是扛不住自己火力全开的狂轰滥炸,终于是无力的瘫倒在床上,床上一片狼藉。
许念没有那么容易睡着。
而含萱已经是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,靠在许念的胸膛上,似乎是沉沉的睡着,微微的鼻息不是鼾声,让许念想起了桃夭大人的呼噜噜。
女子最是可爱,无论什么年纪,无论正在做什么事情……
当然,那些最糟糕的除外。
还要再这里待几天许念没有一个特定的答案,他一贯是随心所欲,就像是河流上的一片叶子,不过是随波逐流。
自己也没有像大多数的年轻人那样,畅想过所谓的未来。
对于当下的一切其实也并不满足,只是好像也没有改变的必要。
至于生活会不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……
许念伸手扶了扶自己胸膛上,这个女人的水蓝色长发。
看起来在沉睡的成熟女子却睁开眼睛。
许念看着她,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,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,对视的空气仿佛都是凝固的。
“你不是睡了么。”
许念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说道。
含萱却好像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,只是伸出手来,抓住了许念的手臂,然后舒舒服服的抱在了怀中。
继续的闭上眼睛,看似睡眠实则假寐。
她带着略显慵懒松散的语气说,“没有,只是休息一下……谁让你要那样。”
想起之前的旖旎,两人热烈的碰撞……现在似乎还会因此感觉到面红耳赤。
一想到这个混蛋……花样百出,硬是让自己露出生平最丢人的姿态……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……还要父母亲把尿似的……
想到这里含萱恨不得就给他的手狠狠咬下一口。
不过那种姿势对于身高腿长的含萱而言,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。
男女之事……或许快乐的意义就在这里,百无禁忌,只要有一颗向着快乐的心似乎就可以了,然后竭尽全力的发泄,心中想要发泄的都可以释放出去……难怪有这么多人食髓知味。
许念笑了一下。
“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那么挑衅来着。”
含萱闭着眼睛,仿佛就能成为不自知的鸵鸟。
略显赌气的说,“不就是开个玩笑嘛……你这男人,真是小心眼。”
“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,凭什么非得让着你呢?”
许念的话似乎很有道理,但是突然许念想到,自己还真的有可能不是第一次做人……
“反正你就这性格,嘴硬心软的很。”
“这好像是什么不好的评价啊。”
许念如此感慨的说道。
含萱闭着眼睛却露出了漂亮的笑容。
“挺好的,许多人都吃这一套,至少我挺吃。”
她如此说道。
许念低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伸手摸了摸这个女人的水蓝色长发。
含萱感受到了对方的动作,不需要睁开眼睛去对视,也不需要在这个时候更多的痴缠。
她只是轻轻的舒了口气,不是那种感伤的长叹。
她说。
“其实你不知道,比起之前的那些,跟你睡在一起,好像是我最安心的时候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似乎就不需要去想太多的事情,什么都可以,好像什么事情到来都无所谓,就这样躺着就好,心头的事情也可以放在一边,管它什么,醒来再说。”
似乎陆淡妆,宁茴都说过类似的话,许念明白,这是名为安全感的东西,但是许念其实很惭愧,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扮演这样的角色。
明明自己是一个哪里都可以躺平,也哪里都可以离开的人。
何来的安全感呢?
“可能只是你最近睡眠质量很好吧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谁呢,人很难有无缘无故的改变,因为谁的出现,因为谁的离开。现在我好像已经无法想象你真的消失会是什么模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