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夕阳已经过去了。
银河悬挂天际,月亮与星辰相伴。
湖面倒映悬挂的银河,岸边有着孤独的火光,有着一颗显得寂寥的大树。
树下有一对男女。
如果让许念来评价这个画面,大概就是绝世的孤独,适合一个人孤独终老死在这里。
一个月亮一片湖,一颗孤独生长的大树,一堆火,一对人。
就算是两个人,也是一男一女,从某个方面来说,也是孤独。
天地永恒,甚至花草树木也是有枯有荣,唯有人会尝遍所有的苦果,却很难幸福的归去。
火焰烘烤着许念的衣衫,他靠着这颗粗壮的大树。
而在另外一面就是早就用内力烘干了衣衫的宁缘了,连长发都干了。
虽然说对方赌气不打算帮自己烘干,但是许念还是记得这个少女将自己从湖水里拖出来的那一刻。
玲珑娇躯,被湿润的衣裙所紧贴着。
虽然不至于透明,但是每一个皱褶处都充满了诱惑。
尤其是挂着水珠的大腿,陷入衣领深处的点点滴滴。
她很剔透,看着就水润。
烤着火也不觉得冷,许念看着面前燃烧跳跃的火光,叹了口气。
“时间不早了,也该回去了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
宁缘靠着树如此说道。
许念看着天色,“这还不急,等会儿就回不去了。”
“那就别回去了。”
“这不合适吧,孤男寡女的。”
宁缘稍稍的侧过头,那张火光下映衬的脸庞,显得清冶漂亮。
“想对我动手动脚你就试试。”
许念摇摇头,“我怕你对我动手动脚,荒郊野外的,我喊破喉咙都没人听见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宁缘站起身来,听到动静的少年愣了愣。
“噌!”
一道寒光出现,火堆的火光都闪烁了一下,仿佛要被吹灭,接着又迅速更加旺盛的燃烧起来。
许念低头就看到了刀锋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她就这么站着,黑裙在月光下微微飘飞,大腿肌肤的每一寸色泽都在闪耀。
许念对于这把刀视若无睹。
只是抬头慵懒的,显得生无可恋的对视宁缘。
宁缘看了他一眼,“说吧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之前的话题。”
“什么话题,记性不好,忘了。”
“你的秘密。”
“我没有秘密,你看到的就是全部,如果看的不自信,你可以把我衣服脱了。”
“你自己脱。”
宁缘脸颊绯红,说出的话却让许念愣了一下。
不应该啊……她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痛骂自己是个臭流氓吗?
于是少女的刀锋指着他的衣衫,似乎随时都会刮破。
“你确定?”
许念看着她。
宁缘点点头,“敢说不敢脱?只会动动嘴皮子你怎么好意思撩拨我?”
于是许念将上衣脱掉了,随意的丢在了草坪上。
少年并不强壮的身体,线条感不明显,只有肌肤的色泽白皙细腻,甚至像个女子。
宁缘的脸颊还是不可避免的红润起来。
她低下头放下刀,“混蛋你还真脱……”
“你说的。”
许念笑了笑,觉得自己还是赌赢了。
却没有想到自己伸手想去将衣服拿起来的时候,率先一步被宁缘捡走了。
宁缘拿起了他的衣服,然后不去看他,偏过头说。
“湿衣服穿的也不嫌难受。”
于是许念就看到了她在自己的身侧坐下,握着自己的衣服,氤氲的热气从她的手中开始蔓延,似乎在用内力烘干衣衫。
许念轻声开口。
“不是不帮我弄干么。”
“毕竟你是我丢下去的,看你可怜,连一点点真气都要被洛汐拿走……看在姐姐的份上。”
“哦。”
“继续说吧,你的秘密是什么。”
“你老是执着我的秘密干什么,何况我又没有。”
“你怎么没有?当时你和陆淡妆在南山采集紫砂木的时候,我就觉得奇怪。陆淡妆不像是能短时间内击败龙象境高手的样子,比起那些说她有幕后的世外高手相助的说法,我更愿意相信被所有人忽视的你,做了些什么。”
许念摇摇头,“有的时候真相并非掌握在少数人手上,有些猜测要基于基本的事实。”
宁缘扬起头,脖子的曲线如白天鹅一样优美。
“还有江燎原的事情。你说过要杀了他,他死了,怎么解释?”
许念扬起头,天际的星辰灿烂,银河仿佛离他们很近。
“当时我说是我杀的,你又不信。现在我说跟我没关系,你又觉得我在说谎。”
宁缘冷静的回答。
“因为我现在想明白了,开始这样的设想的确很荒诞,但是当我总结了一些线索和情报后,就越来越觉得和你有关。比如他的性格就确定了不只是姐姐,和姐姐有关系的你,也会被江燎原所嫉恨。
那么也就是威胁到了你的安危,而且数次在你面前的挑衅,甚至在南山的时候,那个死掉的圣火宗的女人,说不定也是派来除掉你的。在此之下,许多洞天都和圣火宗达成了合作关系,他们没有理由派出人手,而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很简单。
欢喜宗危在旦夕,一旦开战就是群狼环伺,而最简单,最有效的破局方式,就是杀死江燎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