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参笑道:“小姐慢些走,在下有话要说。”
“呃,请先生指教。”
公孙参道:“在下入府之时,看见有可疑之人在王府周遭游荡,大概是柳氏母家派来的探子。”
风婉儿道:“这......这和我回去也没多大关系吧?”
公孙参从容道:“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,小姐何等人物,明知外头细作,何必出去任人窥探,徒增事端,倒不如由王爷命人清扫干净,明日再走也不迟。”
风婉儿想了想,也不想没事找事,只得道:“那,行吧。”她看了看天色,觉得肚子有些饿。
诸葛执早看了出来,招来琥珀,“带小姐去饭厅先用膳。”然后又看向风婉儿,道:“婉儿先去,我送了先生便回来。”
风婉儿点了点头,跟着琥珀去了。
诸葛执送了公孙参直至二门处,道:“多谢先生。”
公孙参笑道:“区区小事,主公言重了。”
公孙参走了,诸葛执转身回了试玉堂。
暗卫扒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,暗自磨牙:“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敢在王府边上刺探!”
诸葛执进到饭厅时,只见风婉儿在饭桌前正襟危坐,面前丰盛的菜肴似乎搅的她心猿意马,不过她十分顽强的抵抗住了诱惑,等着他来。
好容易把他盼来了,风婉儿迫不及待的扶起筷子,夹了爱吃的在碗里慢慢的啃。
诸葛执时不时替她添些菜,风婉儿吃的挺香,不知不觉就吃撑了,起身道:“我出去消消食,王爷自便哈。”
诸葛执也站起来,与她一道往外走。
风婉儿愣了一下,知道他多半有话要说,正好她心里也有疑惑,聊聊也好。
出了试玉堂,没走多远,便到了浮香池。
前几日,她与柳氏在此处落水。
风婉儿见那池塘里荷叶依旧在风中荡漾,生出物是人非的惆怅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诸葛执道:“婉儿为何叹气?”
风婉儿道:“我想起柳氏,你大概早知道那鹦鹉不对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早料理此事呢?”
诸葛执笑道:“婉儿猜猜?”
“莫非,是想放长线钓大鱼?”
诸葛执笑道:“聪明!”
“你怎么做的,说来听听呗。”
“柳氏以前养的鹦鹉还会念其他许多诗句,我常命人捉住,问出话来,多能猜出几分含义,然后见机行事,让那收信之人吃了几次大亏。”
风婉儿叹为观止,竟是反间计了,于是赞道:“王爷足智多谋。”
诸葛执摇了摇头,道:“足智多谋又如何,人心岂是算计来的,终究不过是真心换真心罢了。”
风婉儿赞同道:“这话说的有理。”
诸葛执又道:“今日处置柳氏,你神情有些不忍,大概觉得朱门深似海,柳氏也有几分可怜之处,是也不是?”
风婉儿目瞪口呆,自己不过心里想想,这家伙如何知情?
诸葛执笑了笑,道:“婉儿可知,你在我面前,喜怒哀乐都在脸上,清澈如水,一眼便能看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