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长史跟在诸葛执身后,心里叫苦不迭,暗卫是他撤的,纵然是诸葛执自己下令,可若那风氏小姐有个三长两短,他能有什么好?
诸葛执此刻心急如焚,这样的情绪令他暗自心惊。
明明最初只当她是难得的贤才来招揽,从何时起,他对她竟如此上心?
他来不及细想,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。
那样娇娇柔柔的小丫头,天真的不谙世事,落入那样的腌臜地方,还不知要受多少磋磨,他心里越发后悔自己撤了暗卫。
她一个小姑娘不懂事,你也不明白么?
诸葛执很快出了院子,早有小厮牵了马来,他飞身上马,径自往杜氏所在的小巷奔驰而去。
那厢蜜甜回了房,见卜仁义在房里搂着小草儿,衣衫不整,就差成事了,见了蜜甜,小草儿尖叫一声跑了,卜仁义骂道:“小娼妇!这会子扫兴来了!”
蜜甜笑嘻嘻:“我给你寻了个好事,你如何谢我?”
卜仁义斜着眼:“什么好事?”
蜜甜道:“奶奶把那大夫弄了来,要卖一注好钱,你不去玩玩,送到窑子里,倒是便宜旁人了!”
卜仁义一骨碌翻身起来,满脸垂涎:“真的?”
蜜甜笑道:“还与往常一样,我把人给遣散了,随你怎么耍,只要留一口气便是。”
卜仁义忙欢天喜地的应了,蜜甜自以为得计,便去支开人。
没一会儿,厢房边上就静悄悄的,很快,又传来一阵轻浮的脚步声。
房门被打开了,风婉儿倚着床柱,抬眸看向来人。
卜仁义满脸猥琐的笑意,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:“小生这厢有礼了。”他随手把门给带上了。
风婉儿勾起一抹浅笑:“公子免礼。”
卜仁义喜的浑身发热,走过来,拉着风婉儿的手,“小姐的手儿生的好。”
风婉儿伸手拂上他的脸:“你也是玉树临风的很哪。”
卜仁义便抱着风婉儿,想亲她,风婉儿嗔道:“你这衣裳怪膈人的!”
卜仁义色眯眯道:“小姐莫急!”他解开腰带,开始脱外袍。
此间男子多穿圆领罩袍,卜仁义也不例外,一身皂蓝滚暗花的袍子,若要脱下来,须从头脱下。
那卜仁义迫不及待的脱衣裳,双手拉住袍子往头上扯,那袍子一瞬间遮住了眼,风婉儿等的就是这一刻,飞身扑上前去,与卜仁义一道滚在地上,手里的玉兰簪子准确的穿过气管,直接刺破卜仁义的声带。
卜仁义惨叫了一声,本能的伸手去抓打,又想叫人,可声带被刺了个窟窿,根本发不出声音,双手被罩袍困着,风婉儿趁势抱住他的头,狠狠的往地上一掼。
卜仁义的后脑勺受了这一下重击,登时两眼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风婉儿见他昏了,拔出簪子,把他的衣裳扯下来,自己套上,然后把头发打散,做出披头散发的模样,半遮住脸,旋即深吸了一口气,开门冲了出去。
外头一个人都没有,她又不熟悉布局,只得随机选了一条路,要死不死没走两步听见杜氏的声音,“人都死哪儿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