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千帆如获至宝,一叠声命人去抓药,自己搂着媳妇小声的说着体己话。风婉儿见状,便告辞要回去了。
时千帆这时才想起风婉儿的存在,极客气的遣了个小厮“送神医回去,”“若是碰上查宵禁的,只报我的名字便是!”
此时,他早把什么摆宴人的事儿扔到九霄云外去了,风婉儿也懒得提醒他,跟着小厮走了,所幸一路上也没遇上查夜的人。
回了铺子,已是月上枝头,风婉儿打了个哈欠,觉得这一趟怪累的,关门睡觉。
到了第二天,桃花妃又来了,闲话了一会,笑问,“昨儿那有病的如何?”
风婉儿懒洋洋的把时千帆的请求说了一遍,又说了医治水霞的事儿。
桃花妃对水霞没什么兴趣,倒是对摆宴人颇为惊讶:“他让你摆宴?”
风婉儿点了点头,又问:“这摆宴人到底是作甚的?”
桃花妃“啧啧”了两声:“那劳什子时千帆必定是眼睛有病,倒请你这连摆宴规矩都不知的人去摆宴,云车楼果然钱有多。”
风婉儿越发好奇:“快说,快说!”
桃花妃笑道:“这不夜街有一家铺子叫酌清莲,据说早年里头死过许多人,也就无人接手,后来这不夜街的亭长自己盘下了,又向三教九流放话,不论外头有什么事,酌清莲里的人,必定安然无恙,所以江湖常有人来租下铺子,在里头议事。”
风婉儿奇道:“这么厉害?”
“一百年前安乐郡王造反,整个京城都乱做一团,这酌清莲里头还有人在谈生意呢。”
风婉儿“噢”了一声,又问:“这租金大概不便宜罢。”
“一百两一天。”
风婉儿瞪大了眼:“抢钱?!这么多银子?!”
桃花妃道:“金子。”
风婉儿心里感叹了一番这些人真是钱多烧着慌,又问摆宴人的事儿。
桃花妃道:“听说那酌清莲里头桌椅板凳皆齐全,但江湖议事,难免要酒菜齐行,摆宴人便是置办酒菜,暂作主人,招待议事双方,还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,弹压刀兵拳脚。”
风婉儿目瞪口呆:“我哪有这本事?!”
桃花妃怜悯的看了她一眼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风婉儿喃喃自语:“不成,我可不去。”
桃花妃道:“时千帆这小子是个有名的滚刀肉,难缠的很,你不依,日后少不得麻烦。”
风婉儿强撑着道:“你不是说帮派争斗与不夜街不相干么?”
桃花妃道:“你一辈子不出去?”
风婉儿:“.......”
风婉儿觉得自己头都大了,扁着嘴不说话,桃花妃忙道:“一般也没什么事,况且一日能挣一百两金子,何乐而不为?”
风婉儿登时两眼放光:“真的?”
桃花妃啐道:“你这没见识的小蹄子,一百两金子把你乐成这样?”
风婉儿摇头晃脑: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!”
两人说笑了一番,风婉儿回了铺子,心知时千帆肯定还会来,暗自盘算着,一天就这么过去了,到了晚上,时千帆果然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