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还想再说,竹枝词已是到了,风婉儿跳下车,道了一声“慢走”,就进店了。
琥珀无奈,只得打道回府。
刚一进府,一个小厮忙冲过来,“姐姐回来了,吴长史等您许久啦!”说着,半拉半请的把琥珀带到茶房。
吴长史守着一匹好料子,一根金簪子,两个银镯子,满脸堆笑:“姑娘来了?坐,坐。”
琥珀素日里就与吴长史不算对付,此刻扫一眼便知端详,懒洋洋的坐下,道:“大爷有事招呼一声便是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。”
吴长史心里暗骂了一声“贼蹄子还拿乔”,面上却堆笑,把在书房的事儿说了。
琥珀听的目瞪口呆,道:“你怎办出这等事儿来,难怪小姐满脸不高兴。”
吴长史不住作揖:“姑娘救我!”
琥珀眼珠子一转,如此这般的说了。
吴长史听了,满脸狐疑:“能行?”
“你不信就拉倒!”琥珀起身,把料子、簪子、镯子一齐拿走了。
吴长史瞪着空荡荡的桌面,突然一咬牙,道:“死马当作活马医!”
到了晚上,吴长史精心准备了一盅香茶,又重金贿赂了倒茶的琥珀,“姑娘去歇着。”然后端着香茶就进了书房。
诸葛执已是看了一晚上的文书了。
见吴长史小心翼翼的进来,他眉头皱起,这阵子吴长史犯了两次忌讳,他很不愿见他。
吴长史轻手轻脚的放了茶,殷勤道:“是王爷爱用的松萝茶。”
诸葛执微微点头,挥手示意他下去。
吴长史忙道:“过几日便是文士清谈的日子,卑职拟了一份名册,请王爷过目。”说罢,从袖子里取了一张册子来。
诸葛执先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,发现还是那些人,但最后一个名字,赫然是她。
他的目光在“风婉儿”三个字上停留了许久,才淡淡道:“大胆。”
吴长史心一沉,一骨碌跪下:“王爷恕罪。”
“出去。”
吴长史听不出喜怒,悬着心出去了。
出去以后,他回了茶房,见琥珀坐在茶房里悠闲的饮茶,登时气急败坏,走过去骂道:“你这蹄子害我好苦!”
琥珀听了,忙问:“怎的,王爷不肯?!”
吴长史苦着脸:“王爷又让我出去,都是你出的馊主意!”
琥珀刚要说话,却见一个小厮从外头进来,见了吴长史,忙上前,道:“王爷让您去送帖子。”说罢,递上那本清谈的名册。
吴长史见状,嘴都要笑歪了,接过册子挥退小厮,对着琥珀作揖:“姑娘足智多谋!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
琥珀笑而不语。
吴长史又问:“姑娘还有什么提点的?”
琥珀送佛送到西,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,吴长史竖着耳朵记好,自去准备不提。
三日后
吴长史驾着一辆马车,施施然往不夜街去也。
风婉儿刚刚开店门,就见吴长史满脸堆笑的站在外头,她有些惊讶,请他进来,又准备倒茶。
吴长史忙躬身道:“不敢受小姐招待,卑职说完就走。”
“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