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蒙孤王相助捡回性命,那些人岂有不过问的?”
“那他会不会有危险?!”
“不至于,”诸葛执道,“侯府此番丢了大脸,谨小慎微还来不及,不会为了这么个小人物再起风波,但还是要投石问路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无非是威逼利诱,打探本王的消息罢了。”
风婉儿急的如热锅蚂蚁,“那如何是好?”
诸葛执道:“孤倒是无所谓,横竖也不差这一条,倒是可以借他散些虚虚实实的消息。”
风婉儿愣了愣,又问:“等等,这些与你说的权宜之计又有什么关系?”
诸葛执笑了笑,道:“婉儿久居市井,可知旁人如何看待于你?”
“如何?”
“众人皆以为你是孤王养在不夜街的外室,因出身草莽,才不能登堂入室。”
风婉儿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这些,这些人眼瞎么?”
诸葛执道:“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,你我纵然清者自清,也难免令人误会。”
风婉儿默默扶额,道:“罢了,反正我也不认识那些人,爱说便说!不过,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讲清楚权宜之计是什么呀。”
诸葛执道:“那日孤与你一同前往侯府,如今又一齐朝见陛下,众人将越发认定你与孤王......关系匪浅,若是你我人前疏远,岂不是惹人生疑?倒不如坐实此事,由这晁员外散布出去,以免事端,故而方才一番冒昧,还请体谅。”
风婉儿的疑惑终于得了解答,便准备告辞了。
一个侍卫走了进来,似乎想禀告,又顾及风婉儿。
诸葛执道:“日后回禀消息,不必回避。”
侍卫这才道:“暗桩传来消息,那晁员外出府后,路遇熟人,进了一处民宅,魏侯在民宅厢房等候,以其子要挟,逼问王爷的消息,那晁员外怕儿子受害,说......”
“说什么?”诸葛执问。
“说您与小姐举止甚密,魏侯又逼问他如何解毒,如何死而复生,晁员外说是王爷去江湖寻了异人赐药。”
诸葛执挥退了侍卫,看向风婉儿,笑道:“这晁员外还算知道分寸,不提是你给药,倒把水越搅越浑。”
风婉儿越发着急,道:“你还笑的出来,这会子魏侯知道用了药了,要是告诉皇上如何是好?”
诸葛执笑意越浓:“婉儿以为,陛下不知么?”
风婉儿一惊,诸葛执却道:“魏侯跋扈,本就到了自食其果的时候,更何况他敢对你下手,孤岂能善罢甘休?”
这句话说得风婉儿一阵耳热,过了一会,小声道: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诸葛执道:“你最好留下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这出戏还未唱完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皇姐今晚于牡丹园开夜宴,邀众人同赏仙珠,你与孤一同前往。”
“仙珠?”
“据说是辞树郡某地地裂,一凤腾空,独留此珠,郡守上贡内宫,陛下将其赐给皇姐。”
风婉儿觉得大概就是鸟蛋一类的东西,也不是很感兴趣,道:“就是大家坐一块吃吃喝喝,还有什么戏唱的?”
“魏侯也会前往。”
风婉儿奇道:“魏侯经了这一遭,不夹着尾巴做人,还四处乱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