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三十多人,清一色的都是骁骑营士兵。一进院子,门就被从里面关紧。士兵们各个都抽出刀,蓄势待发。
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乌剌合,与他的小厮们就被围在这座废弃已久的瞳雀台。
乌恒环顾四周,不禁感慨道:“这里清幽空寂,做个坟场还不错。乌剌合,你可还满意?”
乌剌合瞬间变了脸色问:“你什么意思?我是让你来救驾的!”
“救驾?你觉得我会救驾吗?”
乌恒冷冷的笑了几声,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个手势。立刻就有十几名士兵把还在傻呆呆看着的小厮给绑了起来。
“哎呀,已经多年不在这王宫里行走了。如果我没有记错,这里曾经是先王乔妃的住处吧?乔妃是怎么死的来着?哦,我想起来了,据说是被先王用刀捅死的,对吧?”
乌剌合不接话。
乌恒接着问:“乌剌合,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我真是讨厌你的眼神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我从小跟着叔父南征北战,而你在宫中养尊处优。我在外面九死一生,你却在环肥燕瘦中做着温柔梦。为什么?就因为你是先王的亲儿子,而我只是个侄儿吗?这太不公平了!今天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来投。我们枉费心机的想要找机会消灭你,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轻而易举。择日不如撞日了,今天我就要取代你,坐上这乌慈的王位,一统天下!”
乌剌合气急败坏的吼叫着:“你做梦!你休想!”
“现在怕是由不得你了。你看看这四周,都是我的人,你,还有胜算吗?”
“哦,原来,你们是打算在这里篡位啊?”
“篡位?要说篡位还不容易,可这不是我们的打算。”
“你联手这么多人,就是为了这个王位吗?我给你便是。”
“今天,我只想要你的命!”乌恒的眼睛眯成一条缝,嘴角扬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。
林向笛的刀还在乌剌合的脖子上架着,只要他动一下,想必这把刀就会直直的将他的脑袋切掉。他微微的转头看了一眼林向笛手中的刀,发现很眼熟,但是情况危急,也容不得他再去求证这是不是自己熟识的那把刀,但他的脑海中却想起了无数个防御术。他毕竟也是左白的徒弟,跟着练过的基本功倒是也没有忘。
他决定永隔缓兵之计:“大哥这是干什么?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?”
“我且问你,为什么大军要走时,你不来?为什么大军回来时,你还不来?”
乌剌合惨笑着说:“我去干什么?看你神姿矫健,自取其辱?大臣们都极力推崇你做王上,我登上王位,有多少人在背后诟病?我站在那里,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吗?”
“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!为什么你不做?”
“我恨乌慈国!我恨先王!我恨我的母亲!我恨你们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!”沉默许久的乌剌合,突然之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嘶吼声,但吼出的每一句都是他深藏心中的话。
“……”众人皆无语。
就在这时,墙头上突然跳下来几十人,各个手持着刀。不用问,这是乌剌合豢养的亲兵龙阳军赶到了。这些人比起乌剌合身边的小厮,身手、刀法都强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王上,我等救驾来迟。您受惊了!”
“别废话了,赶紧先把我救出去再说。”
龙阳队为首的正是在极边之地掳走郁瑶和素素的人。素素惊叫一声,指着其中一个人拉住萧河的袖子说:“就是他们,在驿站里的人!”
萧河冷笑一声:“原来就是你们啊!那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结算吧!林向笛,你准备好了吗?”说着,萧河对素素抬抬下巴,示意她靠后。
素素说:“萧大哥,保护好自己。”就闪身站到了一边。
“早都准备好了!”林向笛微微点点头。
“我劝你们现在赶紧住手!刺杀王上,这是谋逆大罪,外面可是有数万士兵,你们以为能逃出去吗?”为首的人,刀锋直指乌恒说道。
“外面早已经布置好我们的人马了。你现在只需要考虑你自己就可以了吧!”乌恒不屑一顾的说。
他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,停在了乌剌合身边,看着乌剌合偏头极力保持不与林向笛刀锋相触的样子,笑着拍拍他的脸说: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,没想到事隔经年,这里竟然还要死一个人。”
乌剌合趁着乌恒分心之时,一脚狠狠的踹向他。
两方人马见此情状,立马投入战斗状态中。乌剌合趁机逃脱林向笛的制衡,向后逃去。
此时林向笛也顾不上乌剌合,而是全力抵挡亲兵队的反杀。原本平静的小院中突然上演了乒乒乓乓的打斗戏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