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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 小命差点呜呼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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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辇还未离开寝宫,太后只递了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线,聪明的侍女就悄悄脱离队伍,一闪身退出角门,不见了。她坐在四面露风的轿辇之中,一阵恶寒,她总觉得自己活不到下个冬天。一想到这个,她就觉得甬道变的无限漫长。
  她轻声对老侍女说:“走的时候记得带上我的琉璃樽,那是大王子送给我的。我很喜欢。”
  老侍女答应了一声。
  太后觉得太安静,这种安静让她感到恐惧。她再次打破沉默说:“那个琉璃樽是他从中原托人找来的,因为上面雕着牡丹。瓶身上还写着‘唯有牡丹真国色’几个字。大王子真是费心了,是个孝子。”
  久跟在太后身边的老侍女当然知道,太后唯有大王子这一个儿子,却在最后一次征战中,身中数箭,全身被扎成了刺猬,在烽火战场中壮烈牺牲。死讯一直没有传来,等到班师回朝时,太后只见到了那一身残破的铠甲。王上已经将他的尸骨埋于战场以外的一片山包之上,而太后只能遥望着远方儿子的坟墓,祭拜一个空荡荡的衣冠冢。她恨王上,恨这个国家,恨那场战争,恨血淋淋的人心,恨那个纷乱的年代。那段时间她一直没有从痛失爱子的情绪中走出来,其实,到今日,她也没有走出来。那是一个乌比斯圆环,是一个虚无的圆形废墟,这一生都走不出来。
  太后说:“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,今天,来救我的就是他。他不会把我打发到遥远的安宁离宫中,因为那里是妃子墓啊。”
  穿过器宇轩昂的寝宫,一扇拱月门后,便是后花园。
  太后寝宫的后花园银装素裹,白雪覆盖了干枯的枝丫,显出一片萧瑟之气。这里是乌剌合从未涉足过的地方。小时候因为太后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,因此他并不喜欢到太后宫中玩,长大些,他叛逆且无教,并不常常到宫中请安,见到太后的机会本来少之又少。被流放到慈仙城后,就更加不往这边走动了。
  他不喜欢这个平四角侧八方的花园,毫无一点新意和雅致感,就如同干巴巴的太后本人一样。
  乌剌合把手抄在皮袖筒里焦躁不安,就站在兰亭之外等着。风雪此刻依旧鼓鼓的吹着,像是千年的游魂在急切的诉说着深渊之苦。
  他对宫斗和私刑深恶痛绝。因为,他的母亲捷姝,就是宫斗的牺牲品。一遍遍被人推进无底深渊,永生永世,灰飞烟灭。
  兰亭旁有一条被巨树隐秘藏起的小径,若不是老宦官指路,领命去解救郁瑶的萧河中将肯定找不到。老宦官在小径上谨慎的走了三步,然后转头对萧河说:“就是这里,搬开石板。”
  萧河半信半疑的把石板推开,巨大的青石板又沉又重,他咬牙切齿的推了半天后,仰着头对老宦官说:“大人,帮帮忙啊。”
  老宦官举了举苍老的手,无能为力的说:“中将,我年岁大了,没劲啊。”
  萧河嫌弃的看了看他,还是自己动手吧。他深呼吸一口气,扎下马步,用上了全身力气,青石板终于推动了,他丝毫不敢停息,一鼓作气,把青石板推开。
  洞口豁然开朗,足足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入。
  老宦官和他凑进看着仿佛深不见底的水牢。老宦官沉重的点点头说:“就是这个。”
  萧河只简洁的应了声:“好。”就顺着一段台阶往下走。
  越往深处走,回音越来越大。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。没有任何人声,动静。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,怕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吧。
  没走几步,就到了底。一扇铁栅门拦在中间。
  萧河使劲的眯着眼睛往里看去,太黑太暗,什么也看不清。隐隐约约觉得水面上浮着半个脑袋。
  他晃了晃铁栅门,不是很结实。估计当初的建设者压根就没想让被关入水牢中的人上来,即使你卸下了铁门,那一块千斤重的青石板,也会让你陷入深深的绝望中。
  萧河是孔武有力的中将,想要拆掉这扇不牢靠的铁门,简直易如反掌。他三下五除二就踢翻了铁栅栏,落在水池中,哗啦一下,激起无数水花。
  他跨入水中,向不远处那个人影游过去。
  萧河借着不明朗的天光,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。
  一张更像是死尸的苍白的脸。可那张脸却在天光里显得那么美,像一只精致的瓷娃娃。
  唯一的区别是在萧河将她拉起来,抱在怀中时,她的嘴唇微微翕动着,喃喃的叫了一个名字……
  等到郁瑶醒来的时候,刺眼的光亮让她陷入黑视,隔了好一会儿,她才勉强睁开眼。
  她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,总觉得自己像一丝荡悠悠的芳魂,她问自己这是死了吗?又觉得不像,因为她能感受到温暖,无比的温暖,还有那熟悉的味道,一丝桂花的淡淡香味。
  她的身旁坐着乌剌合,他半靠在雕花床栏上,闭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