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贵妃练了一阵子,天光渐亮,她的眼睛受了强光的刺激,便要迎风流泪了。
于是她回了殿里,刚想命香婵拿酒来,又想起风婉儿的叮嘱,便罢了。
她实在无事,就去了兵器房,将自己常用的兵器一件一件的擦拭干净。
她擦的极认真,不知不觉,就过了大半个上午。
这时,香婵走过来,恭敬道:“娘娘,丁掌印来了。”
武贵妃有些意外,不过手上不停,头也不抬,道:“让那老阉货进来。”
香婵便把丁掌印领了过来,丁掌印一进兵器房就见一屋子的刀枪棍棒,而那武贵妃正用纱布擦着一把小匕首,他心里就颤了颤,面上赔笑,道:“给娘娘请安。”
武贵妃把匕首放了回去,转身笑道:“你这老狗可是多年没来了。”
丁掌印忙道:“老奴的身虽没来,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娘娘,昨儿听闻香婵被人欺负了,老奴立马去报了陛下,陛下还是心疼娘娘,昨儿晚上便将那悦美人贬作才人,也叫上上下下都知道谁才是陛下心坎上的人呢!”
香婵听闻,大喜,忙道:“陛下果然看重娘娘,那悦才人此时指不定该如何哭天抢地呢!”
武贵妃不置可否,也没什么表示。
丁掌印斟酌了一会,又赔笑:“昨儿听闻娘娘召见了风氏,娘娘可是有不舒服之处?风氏是外头的游医,陛下宣她原也是碰碰运气,娘娘若是有不适之处,还是太医署的太医稳妥些。”
武贵妃道:“那丫头虽年轻,医术却甚好,已是得了方子了。”
丁掌印脸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的神情。
武贵妃见状,嗤笑:“怎么,我夸她医术好,你倒不高兴么?还是陛下不高兴?”
丁掌印忙道:“风氏得了娘娘的青睐,陛下赏她还来不及,如何会不高兴?老奴这便回去禀告!”
丁掌印甚至没有行礼,便匆匆的走了。
武贵妃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又细心的擦拭起一把袖箭。
丁掌印出了止戈宫,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,回去禀告了皇帝,皇帝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,丁掌印领命而去。
后宫之中,已是云波诡谲
风婉儿却是过的挺充实,她有些认床,每天都比在王府之中起得早,而诸葛执如今在这儿住着,此时也不用如以往那般早出去,时间上一加一减,两人早上便能一起用早膳,用罢早膳,诸葛执整理一番便要上朝,临走前,对风婉儿道:“若是武贵妃宣召,须等我回来,若已在内宫,便去寻贤妃或是贵妃相伴才可前去。”
风婉儿催道:“知道啦!你快去吧,迟到了御史又要啰嗦啦!”
诸葛执捏了捏她的小脸,便去上朝了。
风婉儿目送他走远,琥珀赞道:“小姐好生贤惠。”
风婉儿听了这话,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送丈夫上班的贤妻,登时脸红了一阵,快步回房了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,那梅贵妃让人过来,请她入内宫用午膳。
诸葛亭用了她的方子之后胃口大开,梅贵妃有心让风婉儿帮诸葛亭继续调理,可诸葛亭白天也要读书,只有中午的空闲,梅贵妃就借着午膳的机会,让风婉儿进来瞧瞧,风婉儿见缝插针的给诸葛亭搭配了营养,又与贵妃一齐用了午膳,便回去了。